第(1/3)页 “属下无能,损兵折将,请主公降罪!”沮授伏在地上请罪,撑在地上的双手不停地颤抖,看起来随时都会扑倒下去。 袁绍冷哼一声,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沮授,刚刚升起的怒火又平息了不少,只因对方的情况实在是太惨了——沮授浑身都是血迹和尘土,衣衫上撕裂开了无数大口子,很多地方都漏出大片肌肤,头发披散开来,上面粘接着一缕缕的血迹,背上和两侧肩头还插着三支被斩断的羽箭,锋锐的箭头露了少许出来,鲜血还在顺着箭头不断的渗出,看着都觉得生疼。 这还是那个风度翩翩,穿着一尘不染的沮授沮公与吗? 郭图也惊愕的看着沮授,尽管是老对头了,但是看到对方如此凄惨的模样,他还是把到了嘴边的嘲讽收了回去。郭图很清楚沮授的才华和能力都比自己强,他都落得如此惨状,若是换了自己肯定会败的更惨,说不定连命都丢了! 袁绍和郭图都不说话,周围的人更是不敢胡乱开口,一时间周围显得诡异的安静。 噗通!沮授双臂也受了伤,终于撑不住扑倒在地上。 袁绍叹了口气,对沮授的护卫吩咐道:“把公与送回城中养伤,伤好之后再说吧。” 主公竟然没有当场降罪?沮授惊讶的抬头看了一眼袁绍,赶紧低声道:“多谢主公宽宏大量,属下感激涕零!属下自知罪孽深重,不过还请主公给一个机会,让属下把这次失败的情况禀报一遍,毕竟其他人肯定没有属下说的详细!” 袁绍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,沉声道:“先起来再说吧!” “多谢主公!”沮授再次道谢,被两名护卫搀扶起来之后,并未添油加醋,也未推脱自己的责任,开始叙说追击之后发生的事情。 袁绍听到牛达擅自追击,导致全军毫无防备之下一头撞上公孙续的援军,顿时大怒:“牛达那厮当真该死!此人何在?该当斩首示众!” 沮授低声道:“启禀主公……牛达已经战死了!” “狗东西倒是死的快!”袁绍皱眉骂了一句,对身后的一名护卫喝道:“立即把牛达的家眷下狱,回头严加治罪!” 沮授本想开口劝阻,随即又想到自身都难保,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。 郭图忽然躬身道:“主公,属下有话说!” 袁绍稍稍一愣,点点头示意对方只管说。 “牛达虽然轻敌冒进导致全军溃败,但是此人已经力战而死,而且是单打独斗的时候死在公孙续手中,可见此人也算是忠勇之士!主公若是宽宥其家眷,将士们必定会更加感恩戴德。” 听了郭图这番话,袁绍和沮授都十分惊讶,此人素来不把牛达那种莽夫放在眼里,为何此时会开口求情?莫非牛达和郭图有什么关系不成?其实他们又哪里知道,郭图此举完全是为了自己——之前郭图的影响力只限于民事,在军中毫无话语权,反而是沮授和审配深受冀州军上下的爱戴。如今沮授一场惨败葬送了一万多精锐,其声誉必定会大受打击,郭图站出来求情,就是想先给军中的那些粗汉们卖个好,回头再另谋手段取代沮授在军中的威望。如此一来,他的地位会更加稳固,也会更得袁绍的看重。 既然郭图是第一次开口给军中的粗汉求情,袁绍也就给了他一个面子,抬抬手止住了准备前去捉拿牛达家眷的护卫,吩咐沮授继续说下去。 因为失血很多的缘故,沮授头脑有些发昏,身子不由自主摇晃了一下,他生怕说不完就晕过去,赶紧加快语速把后面的事情说了一遍。 袁绍在倾听的过程中,脸上的怒气就没有减退过,不过他总算是按捺住了暴怒的情绪,一直没有打断沮授的叙说。对方说完之后,他轻轻叹了口气,对沮授的恼恨再次减轻了一些,能在全军大溃败的时候放弃逃跑的机会,带着少许人马为更多的人争取逃生的机会,沮授的所作所为完全对得起‘忠义无双’这四个字!而那些已经逃进山林的将士们转身杀回去和敌军死拼到底,没有给自己脸上抹黑,也都是受了沮授感召,他实在无法对沮授严加治罪。就连鲜卑人也算对得起和自己的约定,虽然去的晚了一些,但是却全军冲过去和幽州军拼杀,和连那个狡诈多变的家伙总算是实在了一回。 沮授喘了几口粗气,沉声道:“属下斗胆提一个建议,还请主公采纳!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