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孟德还是没出来吗?”夏侯渊听了荀攸所说脸色顿时阴沉下来,语气不耐地询问许褚。 许褚无奈地点了点头,这几日他几乎每天都能听到这句问话,有时候一天就能听到好几次,都回答的厌烦了。 夏侯渊揉了揉额头,来回走了几步,猛然大踏步向着紧闭的房门走去。 “夏侯将军且慢!”许褚赶紧闪身拦住夏侯渊,沉声道:“主公有令,不许任何人……” “许仲康!”夏侯渊大喝一声,怒道:“如今已经是生死攸关的危难关头,汝安敢拦我?”说罢用力推开许褚,冲到房门前面,飞起一脚踹了过去。 咔嚓!房门被踹的四分五裂,夏侯渊大步走了进去。 荀攸看的目瞪口呆,回过神来之后赶紧走过来,低声吩咐许褚看好院门不要让别人进来,然后也迅速跟着进了屋子。 夏侯渊冲进屋子之后,看到眼前的情景满腔焦急和恼怒顿时烟消云散,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悲痛——这间屋子里面的东西已经被清除一空,正面的墙边上放着几张案几,上面立着几块灵牌,灵牌上的每一个名字都让夏侯渊痛彻心扉。 曹操蓬头垢面瘫坐在案几前面,地上满是空着的酒坛,身上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酸臭味。他目光呆滞地盯着灵牌,嘴里偶尔会呢喃几句,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了无生气,就连刚才夏侯渊破门而入都没引起他的注意。 夏侯渊走到曹操身边,猛然发现只是短短的几日时间,曹操的头发竟然白了大半,憔悴的脸上满是痛苦和自责。他叹了口气,走过去打开了紧闭的窗户。 清晨的阳光猛然照射在曹操的脸上,他厌恶地挥了挥手,随即紧紧闭上了双眼。 荀攸看到这一幕叹息不已,这还是那个当初在自己和叔父荀彧面前指点江山,挥洒方遒的曹孟德吗? 夏侯渊走到案几前面,向除了曹昂之外的其他几块令牌分别行了一礼,然后在荀攸震惊的目光中一把抓住曹操的衣领,盯着对方的眼睛怒吼道:“曹孟德!该醒醒了!你想让他们死不瞑目吗?” 曹操身子一震,目光刹那间闪动了一下,随即又变得一片死寂。 “子脩、子和、元让他们没有给曹氏宗族和夏侯宗族丢脸,他们都是值得后辈永远缅怀和钦佩的好汉子!但是你别忘了,两个家族不止只有他们三个,还有几百个族人在看着你曹孟德!自从你起兵之后,两大家族的福祸都寄于你一人之身,若是你不赶紧振作起来,等到敌人打上门来,两个家族数百族人都要给你陪葬!”夏侯渊最后一句话,完全是用扯着嗓子嘶吼的方式喊出来的。 曹操的身子剧烈颤抖起来,他转过僵硬的脖子再次盯着那几块灵牌,忽然嚎啕大哭起来。 夏侯渊松开手,用力拍了拍曹操的肩头,一如当初曹操被董卓通缉的时候,悄悄潜回家乡见到他时的情景。 荀攸尴尬地站在一边,走也不好留也不是,更不好开口劝慰,只能低着头沉默等待。 曹操哭了足足有半柱香的时间才停了下来,他揉了揉红肿的双眼,盯着夏侯渊看了好一会儿,最后什么话也没说,只是用力地在夏侯渊胸前捶了一拳。 夏侯渊松了口气,他知道那个自己熟悉的曹孟德终于回来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