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陈宫深深地看了此人一眼,把对方的相貌牢记在心底,一挥手嘶声喝道:“走!” 每一个人走过这个小方阵的时候,都会郑重地捶胸行礼,很多人都嚎啕大哭起来,所有的人都知道,这个军侯和断后的这几十人根本不可能活下来。 陈宫擦了擦眼角,厉声喝道:“并州好男儿流血不流泪!休要像个婆娘一般哭哭啼啼,让敌人小看了咱们并州军!赶紧走!” 众人勉强止住哭声,一步三回头的跟着陈宫向前奔去。 军侯目送陈宫一行逐渐远去,回过头叫道:“兄弟们,吾等今日必死无疑,若是有来世,吾等一定要继续做好兄弟!不过就算是死,也要让敌人付出相应的代价,不可弱了温侯和咱们并州军的威名!” 几十人齐声叫道:“吾等定不会辱没温侯和并州军的威名!” “哈哈……好!好啊!果然没一个孬种!”军侯自豪的大笑起来,忽然笑声一敛,盯着前方出现的一个个淮南军骑兵,沉声道:“该死的淮南狗贼来了,兄弟们做好准备!” 陈宫带着剩下的一百多人拼命狂奔,又向前奔了一里多路的时候,发现前方的河面忽然变窄,一座三尺宽的木桥呈现在眼前,这座木桥用碗口粗的木头搭建而成,看起来原本应该有十几根木头才对,此时只剩下了七八根,不过足以让他们从上面渡河。众人见状纷纷欢呼起来,只要渡过河去,很轻松就能毁掉这座木桥,从而把追兵阻挡在河的这边。 陈宫急忙吩咐吕布的几名亲兵:“尔等护着主公先渡河!” 几名亲兵应了一声,牵引着赤兔马慢慢地走上木桥。 赤兔马的后腿踏上桥面的时候,一根木头忽然转动了一下,一名牵马的士卒猝不及防,一个跟头就栽到河水中,他大叫着奋力挣扎了几下,奈何不懂水性,身上铠甲又很重,很快就被水流卷走,消失在了河底深处。其他人吓了一大跳,脚踏实地缓缓前进,总算是有惊无险护送吕布渡过了河。 陈宫见状松了口气,哪怕剩下的人都战死在这里,只要吕布能回去,重建并州军就不会只是一个缥缈的目标。这时上游方向传来激烈的厮杀声,显然断后的人已经和敌军交上了手。陈宫知道时间紧迫,命令其他人扔掉出了兵器之外所有的东西速速渡河。 众人听命而行,把身上沉重的东西都扔在河里,一个接一个迅速过了木桥。 陈宫最后一个牵着战马踏上木桥,当他走到桥中间的时候,近千名淮南军的骑兵已经追了过来,见到前方的情景就纷纷张弓射箭。陈宫此时避无可避,只能加快脚步过桥,试图在敌军冲过来之前渡过河去。幸好这些淮南军的射术很差,大多数羽箭都射到了河水之中,偶尔有几支射中陈宫,也都被他身上的铠甲阻挡住,并未造成什么损伤。 淮南军距离木桥还有四五十步,而陈宫已经渡过了大半,眼看着就要追不上了。 率领这支淮南军骑兵的正是袁福,他杀气腾腾的叫道:“快!快追上去!若是那座木桥被毁就完了!”说罢,他摘下背上的长弓,弯弓搭箭对准了陈宫。 袁福是袁术的侍卫统领,身手十分不俗,射术更是不凡,只见他松开弓弦,一支三尺多长的破甲箭闪电般飞出,直奔着桥上的陈宫而去。 陈宫此前换上了一身公孙续赠送的铠甲,刚才中了几箭都并未受伤,因此只顾着牵着战马向前走,并未把对方的箭矢放在眼里。刹那间袁福射出的这一箭就到了近前,等到陈宫察觉到这一箭有所不同,准备躲避的时候已经迟了! 第(2/3)页